事，要是不想说，就把钱吐出来。

　　老乞丐眼珠转了转，突然回头，却看到高大的姚兵正站在面前，环顾四周，确实没机会离开，这才叹了口气道：“唉，你们这些年轻人，是真想我这个老骨头死在这里啊。”

　　我乐了，“正所谓收钱办事，哪行哪业都是这个规定。你要是不愿意说也可以，不过…”

　　说着我视线在老乞丐的身上转了转，老乞丐目光更加浑浊了，终于开口道：“别动手别动手！我说。”

　　老乞丐咽了口口水道：“这金湖路711号以前是这座城市里的一间仿古四合院，面积很大，里面住了四五十户人，房东和租客的关系也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恶劣，甚至那时候周边地皮的价位上涨，房东还是坚持为了大家的生活，继续维持原本的低价房租三年。本来大家都生活的其乐融融，可谁知道后来爆发了天花…”

　　说话的时候老乞丐眼里都透着丝丝惊恐，让我有些奇怪，天花在当年确实影响不小，但一场疾病而已，更没有非典肺炎的规模，其中发生了什么，能让这个饱经风霜的老头都这么害怕？！

　　“天花就像瘟疫一样在全程蔓延，不管你多棒的身体，只要感染了这个病，都会变得像鬼一样，而且，多半是必死无疑，还会被隔离，你们说，这人都要死了，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就算了，还不能和亲人见最后一面，这有多痛苦？！所以当时人们人心惶惶，没有人敢出门，打开窗户都能闻到街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还有随处可见的收敛尸体的担架和急匆匆到处跑的穿着白衣服的医护人员。”

　　老乞丐伸出黝黑的手在背上的袋子里摸了摸，拿出一瓶脏兮兮的水咕咚灌了两口，继续说道：“好在当时政府控制的及时，影响并不算特别大，整个城市也只有几百人死亡，但我们这样的老百姓不知道啊，政府还发出通告，让我们这些人口密集的住宅区居民尽量不要出门，免得感染天花，让711号，也就是四合院里的居民人人自危。”

　　“后来呢？”

　　我皱了皱眉头道，我们想听的不是当年的天花，而是这711号到底去了哪里。

　　“不要急。”

　　老头说着似乎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但这个时候还没什么，因为四合院里的人都还没有感染天花，也就是说，大家都是安全的。但在几天之后，隔壁学校，也就是二中突然传出来一个消息，其中一个班级全部人都感染了天花，为了不让疫情蔓延，学校，警方和政府决定将整个班级封锁起来，直到他们死亡后三个月才去收尸。我们四合院里的很多人家里都有孩子在二中上学，其中就有那个班级的，听到自己孩子要被困在学校里等死，哪里还能忍得住！个个都要死要活的，可政府直接拿着枪指着，他们能怎么办？！”

　　老乞丐说话间声音也变得低落起来，我问道：“你的孙子当年也在那个班级？”

　　老乞丐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道：“父母们这边想尽了一切办法，政府都不松口，反而是学生那边有三个孩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从教室里逃了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骇然的说出我自己的猜测：“他们都是四合院里的孩子？从学校里逃出来之后就悄悄跑回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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