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颂无语地把头别到一边。
裴梓言从她身边经过，从包里摸出几颗水果糖丢在顾颂的课桌上。
糖砸在课桌上发出微小的响声。
听到响声，顾颂下意识去看，看到桌上那几颗水果糖脑袋瓜子懵了那么一下，然后齐薇就喊了一声上课。
“老师好！”
顾颂迅速把桌上的水果糖收起来，她不太喜欢甜食，随手把糖塞进课桌里。
教室里的学习氛围很浓郁。
窗外偶尔飞过树梢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也没能带走教室里同学的思绪。
顾颂正在抄写笔黑板上的板书，总感觉后脊背发凉，有人一直盯着她看似的。
她转头去看过一次，裴梓言靠在墙上，目光刚好和她的目光对上，顾颂很快地收回目光，转过身继续听课。
“顾颂，你起来给大家朗读一下《再别康桥》。”
顾颂起身，把语文书举在眼前，少女的声线属于那种软糯又甜的，和她清冷的外表很是不相符。
少女咬字清晰，“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小姑娘的背影看起来很娇小，整个人也是很瘦，校服短袖穿在她的身上都变得很宽松。
裴梓言盯着顾颂的背影看了好久。
她朗读课文的时候，站得很端正，短发洒落肩头，皮肤白得发光。
直到顾颂朗诵完坐下，裴梓言还没能回过神来。
他见过那么多好看的女生。
顾颂不算最出众的那一个，但偏偏总是能吸引住他的目光。
很快过了半节课。
后半节课裴梓言实在是熬不住了，站着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就开始睡。
还没彻底睡熟，他感觉自己眼前有什么东西飞过，一睁开眼，一个纸团砸在顾颂的肩膀上。
顾颂偏头，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四处望了望。
最后一排的徐浩然冲她咳了一声，指了指他自己又指了指顾颂，“我给你的。”
裴梓言就这么看着这俩人眉来眼去的，心里莫名一阵烦。
没有两分钟，顾颂写好以后把纸团重新抛给徐浩然，结果手重，纸团砸在墙上反弹滚落到了裴梓言的脚边。
“顾颂。”齐薇叫了她一声，“怎么了吗？后面有什么东西？”
顾颂吓得身体一激灵，赶忙转过身，“没有什么，齐老师，您继续讲。”
裴梓言直接无视脚边的纸团，丝毫没有想帮忙捡起来的意思。
徐浩然哼了一声，弯着腰特别猥琐地爬过去捡。
纸团偏离轨道偏离的太远了。
徐浩然找准时机，趁齐薇转身写板书，他直接起身过去捡起纸团，他太急了，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
幸好他抓住了桌角才没有摔下去，但同意也弄出来了全班都能听见的响声——桌脚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加上板凳翻倒的声音。
“徐浩然你在干什么！”
裴梓言在一旁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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