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8章 见面_我当太后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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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泓离去之后,冯凭靠在榻上,有些疲惫了。

  也没有背山,也没有爬河,手指头都没动一根,怎么会累呢。

  但她分明感觉到累。

  自从拓拔叡死后,她的精神越来越不济。

  这种不济,不单单是身体上的病痛拖累,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她已经厌倦了这种日子。

  从每天睁眼的那一刻起,无时不刻不感到厌倦。

  从拓拔泓过来请安开始,乏味的一天就来临了。

  “皇上上朝去了。”太监告诉她。

  皇上上朝,关她什么事呢?拓拔泓在哪里做了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皇上见了什么人,皇上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朝中那些大臣,宫中那些妃嫔、宫女、太监,这些人做什么说什么,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但是她必须要去做,关心每一个她根本就不关心,甚至是厌恶的人,关心每一件她根本就不关心的事。

  好像一个孤独的人,每天清晨推着巨石上山。从山脚推到山顶,从天亮推到天黑,推上去了,一天结束,次日又从山脚开始推,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

  这惨淡经营得来的荣华富贵,她也握不住。整日担心乙浑会作乱,担心拓拔泓这个非亲生的儿子会报复她,担心自己的地位保不住。但是保住了又怎么样呢?金莼玉粒,日食不过三餐,高屋华殿,日居不过一宇。没有丈夫,没有孩子,没有亲人。囚在这深宫里,什么人也见不到,什么地方也去不了。她身体也不行了,整日就是吃药,不是这疼就是那疼。

  拓拔叡死了才三个月,她已经感到寂寞了。

  她忽想起早上的贡品鲜果,还留了一些葡萄和桑葚,遂叫来杨信,说:“你去看看,李大人今夜是不是在当值,在的话请他过来进些桑葚果子。”

  杨信领命去了。

  冯凭让宫女在榻上摆了小案,放了葡萄、桑葚果盘,几盘小点心,另备了一壶春日酿的樱桃酒,一只小小的白玉杯。然后在座上置了一张锦席。

  片刻,李益到了。

  他穿着白日的绯锦袍。

  衣裳是旧的,但是他人白,模样长的好,而且天生的衣服架子,宽肩细腰长腿,从头到脚的线条流畅利落,穿什么都格外新格外亮。

  青年洁白,容色修谨,温润的像上好的瓷釉,让人心生欢喜。

  冯凭好像心里有鬼似的,一见他走近,那脸就发热,从脖子到耳朵,一寸一寸地往上烧。

  她感觉到血涌上脸,知道自己已经失态了。面上却还维持着体面的温柔笑容:“李令来了,不必行礼,坐。”

  她自己紧张,因此没注意到李益的神态,其实也是很不自然的。她面红耳赤的同时,李益体温也在升高,心跳也在加速,这清凉的宫殿里,隐隐也感觉到燥热了。贴身的衣服摩擦着皮肤有些难受。

  李益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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