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楼。
陌言在镜子面前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许久后，长吁了口气，将外套打理了打理，确定满意后，给自己比了个心。
“司总，您请。”门外传来了服务员的声音，就像是警钟似的，让陌言心头一紧。
他本已经调整好的呼吸开始交错杂乱。
门开的那一瞬间，舒婳是怔愣的，她怎么都没想到，司薄寒口中的老熟人，竟然是陌言。
“司总。”陌言有些拘束的和司薄寒打了招呼，礼貌性的对舒婳弯了弯身子，没敢表现的多热络。
这刻意的疏远，舒婳感受的可是一清二楚。
她心下了然，坐在司薄寒的身边，只字未说。
前段时间陌言拜托她拉线，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也就是之前吃饭的时候，偶尔和司薄寒提了一嘴。
难道今天，是为了这件事。
舒婳若有所思。
“今天能够和您坐在一起，实在是荣幸了。”今天的陌言，完全和之前纨绔洒脱的他，截然不同。
舒婳还是头一次看到陌言这么紧张。
她眉眼动了动，咧嘴一笑，在司薄寒前面开了口：“你们两个可真不够意思，一直瞒着我，还打算偷偷见面啊。”
司薄寒淡笑不语。
陌言干干一笑：“呃，就是，我也没想到会和司总见面。”
“你这叫什么话，你是我的朋友，那就是薄寒的朋友，大家经常要在一起聚一聚的。”
舒婳可谓是这里最放的开的人了。
她话音一落，给陌言使了个安心的眼色。
想必陌言也是忽然接到了司薄寒的电话，要求出来吃饭见面，这样的突然袭击，谁能知道身边这尊大佛是什么用意？
陌言指定一点防备都没有，更不知道，今天这顿饭的真正意义。
舒婳吃着盘里的鱼，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盘算。
“阿陌，你不是前段时间还说，想要和薄寒探讨一下经商的问题？”她看似无心的随口一说，但实则也是在给陌言一个顺水推舟的机会。
司薄寒优雅的吃着，不为所动。
“对。”有了前面的铺垫，陌言的心情也渐渐的放松了不少，他捏紧了拳，放下了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确实是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一问司总，希望可以从司总这里，有一些方向。”
“愿闻其详。”司薄寒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角，嗓音沉缓稳重。
舒婳眉眼一弯。
看来她猜的不错，司薄寒确实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她自己还是有些小魅力的。
“其实眼下，我最担心的，就是公司是否能够上下一心，如果我作为一个领导者，都没有办法让众人信服的话，那无论今后我做什么决断，都会是如履薄冰。”
陌言说到工作，脸上就多了几分深沉。
连公司的人都管不好，还想着管理整个诺大的体系，无稽之谈。
“领导者为什么能够做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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